首先声明这不是BL,但是会时不时ooc
最近总是莫名其妙脑补元芳是一只小猎狗,受伤了就窝在老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里- -
A amazing 惊艳
官轿刚刚拐过一个街角,假千牛卫们就迫不及待地动了手。
躲在暗处的狄仁杰听到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金属撞击之声,恍惚间甚至感觉到链子刀的寒光在空中打了一个旋,下一秒,李元芳已经站在他的身前:大人,都解决了。
他绛红色的衣摆随着拱手的动作缓缓飘落,裹挟着沙漠中烈风与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。狄仁杰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句“好刀法”。
饶是此时危急万分,饶是此时眼前的年轻人仍然难辨敌我。
B back 后背
帮昏迷中的李元芳翻身的时候,狄仁杰尽量避开那七个血肉模糊的伤口,尽管如此,依然有混杂着血水、组织液和脓水的红的黄的液体溢出来、透过重重的纱布染红了他的手。
昏迷中的他格外安静,连病人常有的细微动作都没有,然而他却又是有痛感的,换药的时候,指关节在褥子上捏成了一片惨白。
痛,他真的很痛,后背上随时像有一团火在灼烧他的皮肉、撕扯他的神经,他想要张嘴,让人拿冰块来浇灭这火,然而发音的尝试带来的是变本加厉的锐痛。
后来,狄仁杰便时常来给他针灸镇痛,从那仅存的完好的皮肤上寻找可以下针的穴位。
C costume:戏服
换上李二的衣服,李元芳终于可以放纵自己休息一会。
他脖颈和肩上的伤又裂开了,盛夏炽热的阳光逼出的汗刺在刀口外翻的新鲜肌肉上,恍惚间竟然分不清是痛是痒。
狄春日复一日喂下的药,除了维持漆黑的脸色,倒真的起了治伤的作用。有时虎敬晖也在身边,他只好装成真的不省人事,药汁便淋淋漓漓地洒在前襟上。
他多想这样放纵自己一直躺下去,哪怕多得几次被大人喂药的机会——不知道怎么的,这念头缠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D division;分歧
“老爷,您还是去看看李将军吧。”这可能是狄春第一次“顶撞”狄仁杰。
“军医已经去了,我处理完这些公文就去。“”
重返石国前,李元芳执意以布衣装束拜谒可汗灵位,狄公劝他说他仍有葱山道副职在身,不宜降阶行事。最终,李元芳还是换上了一袭暗色的团花圆领袍,那幅象征赐婚大使的金甲,装在盒子里,由张环恭恭敬敬地捧着,带到可汗灵前。
不想,回来的当晚,狄春便在袍子胸口的位置发现了一大滩血迹。他试图开口询问,李将军却带着毫无破绽的无事表情;他像狄公报告,狄仁杰却只道是元芳需要休息。
夜色更阑,确认李元芳睡熟之后,狄仁杰才悄悄挑亮了外间烛火,拿起刚刚递来的阁部公文细细翻阅……
E exception:例外
他是除了皇室之外,唯一拥有千牛卫作为部下的大臣。
李元芳是唯一一位,官阶高居正三品,却还领护卫一职的武将。
F forget:忘记
狄阁老走得很突然,但并非没有任何预兆。
就在狄仁杰去世的前几天晚上,李元芳做了一个梦,他伴随狄公走在洛阳城外,眼前的老人突然好像忘记了一切似的,扯着他的衣袖说:“我们回长安,我们回长安。”
他好像已经忘了,狄府随武周的都城迁到洛阳已经多年,甚或,他忘记了李元芳的名字,想要喊他,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。
他猝然惊醒,这才发觉已经天亮。走到狄公房间的时候,头发花白的宰辅茫然地翻着桌上的一摞公文,嘴里喃喃道:“昨晚才批过的,怎么找不到了……”
没来由的,他的心骤然坠入了无底深渊。
G ground:地面
狄春和张环一左一右,把李元芳架下了官船。
他伤病复发,从扬州到洛阳又是一路逆水,待到终于上岸,整个人已经虚脱地不成样子。从舢板踏上地面的时候,他犹豫着探出了一只脚,怔了一怔,才生怕晃倒一般地慢慢的踩下去。”李将军。”狄府的家丁还是这样向他致意,就好像“水生”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他仍然频繁地做着关于扬州的梦:红莲夜里飘摇的大船和遮天蔽日的火光,冷到噬骨的、带着腐烂与死亡气息的运河水。有宛如大手的水草从天上伸下来,拼命想把他拉回河面,却终究抵不过他持续地下沉、下沉、下沉……
好在坠落的终点,总是陆地。惊醒的一瞬间,床头总有狄公配制的安神药丸。
H hide隐瞒
“元芳。”
各怀心事的众人终于散去,狄公独留在床前,与军医一同亲手扶他侧躺下,又掖了掖脖颈处的被角,这才缓缓开口。
“大人,我……”
狄仁杰从几十个词语的排列组合之中斟酌了一下,才说:“如燕,不是我的侄女,我的兄长没有女儿。”
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,狄公沉默片刻,等到的却是一串剧烈的咳嗽。
没入身体最深的一支箭,险些刺伤他的肺叶,此刻他感觉呼吸的每一缕空气都变成小小的匕首,一丝丝划开他的五脏六腑。
狄公轻轻拍着被子,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因为憋气罕见地带了一丝血红,又缓缓恢复蜡纸一样的病态。
“大人,还需要元芳做什么,尽管指示。”榻上的人终于缓过一口气,眼眶也随之变得湿润。